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打乱了人们的生活节奏,每天不断暴增的病例,扩散极快的病毒趋势,让所有人都惶恐不安。10月初,北校区在刚刚完成搬迁工作和紧张的新生军训任务后,便进入了封校管理模式,石主任带着北校区全体教职工坚守在北校区。
一、有幸被照亮,也想成为光
得知系里需要防疫支援的我,给孔凡广老师拨通了电话。电话拨通前,我脑海里浮现的还是前些天和他讨论社区抢不上菜的情况,以及疫情下坚守在一线的石主任。孔老师在电话那边喊着“亚楠……”我才反应过来,电话通了。下一秒,我俩不约而同地说了同一句话,“去不去学校?”听起来像是一句询问,但对于我们两个这就是答案,我们相约和石主任发了微信说:“主任,只要学校需要,我随时可以去学校支援抗疫。”
当晚,注定是无眠的一夜,老妈从老家来呼市看病,由于疫情手术一推再推,爱人由于工作性质从疫情开始就在一线30天未归,打开冰箱仅剩一棵白菜,我的眼泪夺眶而出,是害怕也是担忧,那一夜老妈在我床边坐着不语,我也默默地趴在被里掉眼泪。好像流眼泪过后我更清醒,凌晨三点我给老公打了视频,和他说我要去学校支援,他只是在点头说“没事别害怕,做好防护,家里我想办法。”
二、未必万丈光芒,始终温暖如阳
加入到北校区抗疫工作的第一天,我有点慌乱,无从下手,领导照顾我是位女同志,把我和文慧老师安排做疫情防控台账,无疫楼宇管理以及后期学生返乡的数据统计工作。
等一切收拾妥当后,防护服等物资送到了门口。这是我第一次穿上防护服,一边称之为“新体验”,一边手忙脚乱地穿戴。戴上N95口罩和面屏。随之而来,第一个困难降临了:N95口罩太紧,令走了几下的我呼吸困难,感觉脑袋缺氧,面屏下的视野也变得模糊。靠着脑海中对女生宿舍路径的记忆,我迈着谨慎的步伐,和同事们一起将物资推到宿舍楼门口。第二天一早,接到同事电话,才知道由于多日劳累的抗疫工作,宿管老师晕倒了,多数志愿者也因为流调判定,无法继续从事志愿工作,我们面临的是宿舍楼、隔离楼工作停摆的局面。身为班主任的我第一时间在班级群里鼓励同学们加入我们志愿者队伍,和我并肩作战,群里迟迟没有回复。我能理解女孩子们第一时间反应下的恐慌,但十几分钟后,我的微信电话频频作响。“老师我能当志愿者”“老师你看我能做点什么”“老师我有点害怕,但我愿意和你一起抗疫”。这些平时我眼中可爱的“小朋友”们,让我一时泪流满面。那一刻,我获得了前所未有的使命感、担当感和成就感。
“逆行者”要扛起全楼的生活保障,宿舍楼里每个志愿者都任务繁重。每天每名志愿者都需要打三十多壶热水,楼上楼下分发早中晚三餐,背上20多斤的消杀器械完成一日三次的消杀工作,处理比自己还重三倍的生活垃圾,加上戴着口罩,呼吸困难更提升了工作的难度,但大家仍咬牙坚持着。这15天里我们都只是隔着防护服见过,口罩里,面屏下可能是自己班级的小伙伴,也可能是我课堂上的小朋友,还有很多我未见过叫不上名字的工程管理系学生,真想疫情退去,我们脱下防护服,让我看看你们可爱的脸庞,和你们拥抱并郑重地说一声“谢谢,谢谢你们在学校有需要的时候,即使害怕也义无反顾地和我站在一起”。没有从天而降的英雄,只有挺身而出的凡人,当危险到来时,同学们用爱心和责任筑起疫情防控的安全屏障。尽我所能,发光发热,我们未必万丈光芒,但始终温暖如阳。
三、暗夜破晓,送你归乡
从三尺讲台到防控一线,我们每一位教师都迅速适应角色转换,并努力地完成我们不熟悉的工作。鲁迅先生说过:“有一份热,发一份光,即使隐隐微光,也可在黑暗里发热,不必等待炬火。”这正是我们教师的责任与担当。
从女生宿舍楼回来,被酒精消杀过的手还在瑟瑟发抖,简单的吃过午饭后,我又和文慧老师核对台账、统计返乡数据。1600多名学生的返乡统计工作,我、文慧、崔镇涛、赵隆老师分工合作。大家做了又做、对了又对,先是无疫楼和隔离楼分开报表,男生女生分开报表,然后是班级分开报表,再到14个地区,呼和浩特9个区分别报表,直到电脑桌面上10行10列都无处安放的Excel表格,半夜1点多顾不得班主任们是否休息,依次打电话核对班级人数,连续三天工作到半夜两三点,我们只是为了能顺利、准确、无误、快点再快点送同学们返乡。
11月6日,当我在与同事因为工作发生分歧时,我接到石主任的短信,让我核对列车上北校区返乡数据是否准确。这时,我突然觉得:学生们回家的脚步近了。又是疫情防控中的一个不眠夜,晚上十点多收到学院安排,我和文慧老师11月7日随车护送359名同学返乡巴彦淖尔,并安排我做本次返乡列车的组长,不停地接到各级教育系统、公安系统电话,一时间我的脑子嗡嗡作响。
打开列车安排表,我开始尝试让自己冷静下来,先完成北校区的返乡数据核对工作,然后依次联系各高校随车老师,组织8列车厢的人员安排,打印明天的返乡学生名单,结束这些工作后,我和文慧老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凌晨3点多还在互相问“你睡了吗?”我们的不眠是对明天转运工作的焦虑。
11月7日早上5点,星光还在,睡意全无。我们泡了一桶泡面,吃过后,便戴上N95口罩迅速出发。到了车站,一扫夜晚焦虑情绪,迅速开展工作。我们有序地清点着南北校区的学生,和其他高校老师对接安排上车顺序和车厢,接管没有随车老师的高校学生,路上有个学生和我说了句“老师,谢谢你送我回家。”不争气的眼泪打湿了我的口罩,列车上我发了个朋友圈,写下这么一段话:
从核对不完的返乡数据,到报了又报的8乘41个表格;
从宿舍楼里一日三餐到定点消杀;
从每天570人的抗原到0点的核酸检测;
面罩下口罩里可能是我并肩的同事,
孙老师课堂上的学生,
也可能是从未谋面的小可爱们;
今天我送你们返乡。
没有钢盔,没有军装,可是我们人在战场。
没有谁天生就是英雄,只有挺身而出的凡人。
愿历此坎坷,山河皆无恙,人间皆可安。
在逆行的这条道上我们害怕但从来都没有退缩,穿上防护服,我们拥有了世界上最挺拔的身板;带上防护镜,我们拥有了世间最美丽的容颜,这就是作为师者的担当。微光成炬,温暖可及。
编辑:王琳